《蒼山》是由張帆執(zhí)導(dǎo),張帆編劇,郭柯宇,曲豐國,陳嘉陽,王詩云,劉桂等明星主演的劇情,電影。
與丈夫分居多年的小妹(郭柯宇飾),逃避過往,遠離故鄉(xiāng)蒼山,在上海做著家政工作的同時,還照顧著老年癡呆的母親和早戀叛逆的兒子。當她經(jīng)歷了異鄉(xiāng)生活的艱難種種后,選擇重新回到故鄉(xiāng)蒼山,這時她卻發(fā)現(xiàn)故鄉(xiāng)已改了名字。一個逃避當下的母親;一個遺忘過去的老人;一個質(zhì)疑未來的孩子。一段祖孫三人在異鄉(xiāng)的生存故事,一趟追尋心靈自由的艱難旅程。
《蒼山》別名:LikeWinds,LikeWeeds,LifeinaLoop,于2025-03-04上映,制片國家/地區(qū)為中國大陸。時長共109分鐘,語言對白普通話,最新狀態(tài)更新HD。該電影評分0.0分,評分人數(shù)1310人。
原來導(dǎo)演拍的是臨沂蒼山啊,一個盛產(chǎn)大蒜,現(xiàn)在改名叫蘭陵的縣城。但沒看電影之前,我以為拍的是大理蒼山,直到熟悉的方言、柳琴戲入耳,代表故鄉(xiāng)與時間的大蒜入鏡,還有臨沂人從小吃到大的手工煎餅,一切都如此的親切。
整個故事都淡淡的。淡淡的哀愁、淡淡的歡喜,敘事的脈絡(luò)很清晰,沒有強烈的戲劇沖突,就算出現(xiàn)了生老病死等能夠掀起波瀾的情節(jié)或元素,導(dǎo)演在劇情層面也做了淡化處理,就好像母親離世時鏡頭移動到滴水的毛衣、葬禮上小妹唱柳琴戲回憶母親等。
情感表達非常克制。電影中小妹的困境、選擇,也是以日?;男问匠霈F(xiàn)、存在的。
郭柯宇飾演的小妹,是家里的老幺,排行第三。大姐、二姐的孩子已經(jīng)結(jié)婚生子,至少要比她大四五歲吧。導(dǎo)演沒有交代小妹的年紀,人到中年,大概四十歲,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紀。
她跟丈夫的感情應(yīng)該出現(xiàn)了問題,還未離婚,暫時也沒有修復(fù)的可能。如果還待在小縣城,耳邊一定會有催促她跟丈夫“湊合過下去”的聲音。從上海返鄉(xiāng)參加紅事,姐姐提醒她就能看出一些端倪。所以,小妹寧愿去上海陪讀,照顧兒子,也不愿長期在蒼山生活。
上海的生活就很輕松嗎?不見得。
租住著一個老式的上海弄堂單間,廚房在樓下的公共區(qū)域,十幾平的房間既是客廳又是臥室,略顯局促,幸好有陽臺和獨立衛(wèi)生間,足夠平日起居使用。
她找了一份家政工作,整日穿梭于一個又一個小區(qū)。家政小時工算體力活,瑣碎而辛勞。
兒子辛辛剛好處在易叛逆的青春期,有時多詢問幾句,就有可能被一句“無聊”堵得啞口無言。
但她很自由,內(nèi)心舒展,時不時拍一些觸動自己的照片,甚至遇到同樣喜歡拍照的人交談一二,這種感覺比住更大房子、有一份更穩(wěn)定的工作重要。
而且小妹是一個很有主見有擔當?shù)娜?,“去上?!边@個選項并不是對生活的逃避。
因紅事回鄉(xiāng)那次,兩個姐姐提及照顧母親的事,老太太年紀大了,老年癡呆初期,漸漸喪失了生活能力。剛開始打算送老太太去住養(yǎng)老院,但看了養(yǎng)老院的情況后,小妹不同意。
導(dǎo)演對這段的處理依舊是平淡自然的,前面有幾句姐姐說老太太偏心疼老幺的鋪墊,再加上孫子輩出生,姐姐得幫忙帶孩子沒時間,又在三姐妹閑談期間,說起趁老太太還沒完全不知事簽個遺產(chǎn)分配協(xié)議。
親人間的小心思、小算盤,展露無疑。
到底由誰照顧母親呢?
幾天后,小妹回了上海。她打開出租屋的門,放下行李,下一秒轉(zhuǎn)身扶著老太太進屋。不需要什么特別的描述,我已經(jīng)感受到了角色的溫柔、果決和強大。
別人不想管生病的母親,她管,別人想推諉責(zé)任,她選擇承擔。
小小的房間,增加了一個重要的人。老太太順手“偷來”的那頭大蒜,也被帶到了上海。
我挺喜歡這段的,一件事一件事地發(fā)生,小妹沒有抱怨或憤慨,就是來一件事處理一件事,日子如水般流淌,平靜,恬淡。
但真的只有平靜嗎?也不是。
生活上,老太太的病情越來越重,獨自待在家里容易發(fā)生危險,小妹要帶著母親工作。兒子藝考前分心早戀,想要阻止又沒有十全十美的方法。
情感上,分居的丈夫想要和好,她沒有答應(yīng),但不意味著不受影響。因工作遇到了宋先生,一個同樣喜歡攝影的人……
母親念叨了很多次想回蒼山。過完年,小妹下定決心帶著母親回去,至少那里有母親心心念念的一切。她也受萱萱媽事情的影響,考慮要不要跟幸幸爸重新開始。
這一切都是獨自一人時悄悄想的、悄悄做的決定。好像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一個人思考、一個人承擔、一個人活著。
人,總歸是孤獨的。
電影中,小妹回蒼山都會跟幸幸爸見面,爬一小段臺階,登上塔(像公園里的塔),俯瞰縣城,聊聊天。上一次,她在那里斬釘截鐵地拒絕了幸幸爸重歸于好的請求,處理完事情回了上海。這一次,小妹冒出修復(fù)關(guān)系的年頭,但幸幸爸賣了房子、買了大車,想搞運輸賺錢,過幾天就會離開蒼山。
似乎總是碰不到對的時機。這樣的婚姻又能維持多久呢。
說完,幸幸爸先走了。小妹什么都沒說,只是掏出手機拍了一張夕陽的照片。
拍照,記錄,意味著還會觀察和捕捉生活的美好,就算沒有旁人,小妹依舊可以過得很好。每當小妹不經(jīng)意間流露出這種感覺的時候,我都深受觸動。
郭柯宇演得特別好,有種細膩、感性的詩意。映后交流的時候,她也說過一段話,“好的演員,不拍戲的時候要好好生活,等到有緣的角色,再把真正扎實的感受,通過這個方式轉(zhuǎn)換出來跟觀眾溝通。”(大概意思,記得不是那么準確)
我覺得郭柯宇就是那種“回到生活,相信生活,扎根生活”的演員,從生活中汲取養(yǎng)分,又借角色變成生活中的你我。所以電影中的小妹沒有名字,有人叫她小妹,有人叫她小章阿姨,她是她,她也是大家。
小妹會不會再次離開蒼山?是否能找到一個不感覺漂泊的城市生活?
我不知道?;蛟S導(dǎo)演也沒有答案。
只不過每一個像小妹那樣好好生活的人,都在試圖尋找自己的答案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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