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篇劇評可能有劇透
已經(jīng)是只看聲優(yōu)追番補番的年紀(jì)了,太多了,看不動。
一開始就是為了自由的菅前輩去看的《排球??!》。前幾集都非常驚艷,找回了很久沒有的熱血感。直到對青城后西谷和東峰歸隊。
“好眼熟的路數(shù)?!?br>大概運動番都這樣?
還是繼續(xù)看了看,烏鴉與貓再度邂逅了。
“怎么又突然出現(xiàn)宿命感的東西?”
沒耐心了,一味的熱血不再是我能萌得動了的。
棄。
那個時候大抵就從為了“菅自由”而追變成了“欸,那個月島螢有點萌”。顏控?zé)o藥救。
但大概,也僅限于“毒舌螢好萌啊”的程度。
讓我重新拾起這部番,也是因為月島螢。TV版半年番都已經(jīng)完結(jié)后,看到有人說螢的戲份主要在漫畫八十回以后,于是跳著從八十回開始看漫畫,然后便一發(fā)不可收拾,還為此又把動畫撈了起來,內(nèi)山弟弟的役深得我心。
推翻自己之前“現(xiàn)在的運動番已經(jīng)找不到當(dāng)年的那種感動了”的評價,《排球?。 肥且徊扛叻肿髌?。作者對角色的塑造很花心思,大概,螢這個人物的身上體現(xiàn)得最為明顯。
不去補漫畫的話,絕對想不到,一個原本也許只是升級流成長系的運動漫里也會埋那么長的伏線——
月島螢初登場。
(帥!顏控捂心口?。?br>毒舌,討人嫌,抖S的氣質(zhì),看起來也許只是為了間接點破“王者”影山唯我獨尊的過去。
帶著月島式笑臉,他說“排球就是個社團活動而已嘛,如果比賽對你們很重要,我也可以手下留情?!钡诖酥?,是他聽到日向話語后瞬間陰郁下來的表情,在此之后,是他直截了當(dāng)?shù)貙ι娇谡f,真叫人不爽!
三對三比賽開始,月島螢開啟“吐槽”模式,無時無刻不在激怒“王者”,撩撥屬性直升。
直到日向打出漂亮的扣球。他一把扯掉外頭的運動衫,滿臉凝重地回到網(wǎng)前。
大地一語道破:“但是,你有認真應(yīng)戰(zhàn)吧!”
月島螢?zāi)菚r的再+傲嬌屬性。
毒舌,傲嬌,不吐槽會死,擁有烏野第一的身高,成績不錯,草食性,潔癖,頭腦和球感很好,善于預(yù)測球路,不擅長接球。
對青城友誼賽、對音駒練習(xí)賽之后,月島螢的屬性看似已經(jīng)暴露滿點。
當(dāng)然,還有作者古館大人設(shè)定的“愛吃草莓蛋糕”,“受女生矚目”(見山口忠檔案)。
毒舌與愛草莓蛋糕簡直反差萌。
為什么呢?順手一寫?刻意制造萌點?
接下來的連載才慢慢地揭示答案。
IH賽,烏野沒有開掛。如果說日向和影山是天賦的代表,螢是資質(zhì)的代表,那么螢的幼馴染山口忠就是普通的努力者的代表,所以他沒練習(xí)多久的發(fā)球失敗了。這也許只是作者不打算畫“科幻排球殺人扣球”的證明。但它依舊成了后文的伏筆。
山口忠這個亦步亦趨走在月島螢身后“tsuki tsuki”喊著的小跟班,是揭示月島過去的關(guān)鍵人物。
“除了自尊,什么都不需要?。 ?br>要怎么形容月島螢?zāi)兀?br>腹黑,漫不經(jīng)心,矛盾體……
他對日向翔陽有一句評價:“那種特別純粹筆直的感覺,真是令人火大呢?!?br>其實,月島螢亦如是。他其實比很多人都要簡單,直接,純粹。
不理解就是不理解,所謂的社團活動而已。
討厭就是討厭,接球什么的。
嘲諷也好,認真也好,嫌棄也好,就那么明明白白掛在臉上,說出口來。
按照山口和日向的話來說,月無論做什么,都能很帥氣地完成。
他只是,心里有個很深的結(jié)。
月島螢可能比這部漫畫里很多其他角色都要更早接觸到排球,因為從小到大他一直仰望著的那個身影。
死傲嬌表情帝吐槽大王月島螢,他不止是愛吃草莓蛋糕而已。他還是個長成少年后與哥哥談心時會偷偷瞄一眼已經(jīng)成人了的哥哥的兄控。一如小的時候在看臺上比出必勝手勢時笑得沒心沒肺的小男孩。
螢的笑容一直沒有變過(嚇走欺負山口的孩子時候的笑臉和對黑尾木兔說“有人來代替我了抱歉我先走了”時候的笑臉一模一樣),哪怕他身上堆了再多的其他屬性。他依然是個純粹筆直的人。
和山口忠一樣,堅信著那句“真遜啊”說的絕不是明光哥哥。一廂情愿認為排球就是哥哥的全部,逼迫哥哥說了不必要謊言的螢,大概也是身懷負疚感的。
潛臺詞大概是——“哥哥那個時候其實很困擾吧?”
他依然是亦步亦趨跟隨那個身影的小小少年。他不討厭排球。他會在IH對戰(zhàn)之前坐在書桌前認真打量自己的烏野隊服。
可是,哥哥不甘心而在房間內(nèi)伏地痛哭的身影是他心上的結(jié)。
哥哥的影響力,從小巨人時候那樣的哥哥令他形成“并不是努力就一定能成功”的認知,到他面對日向翔陽時的自卑感。
“只是社團活動而已啊。”
這樣的話他說過好幾次,但我想,他應(yīng)該沒有對哥哥說過。
這樣一句話,大概是為了減輕目光投射到觀眾席上拉拉隊中哥哥身影時的坍塌感、無意看到伏地痛哭的哥哥時的負疚感,和好多次根本不想做到百分百時覺得自己遜斃了的自責(zé)感。
但這僅僅是由于,月島螢迷上排球的“那個瞬間”沒有真正的來臨。
系鈴人回到家中,庭院里,兄弟時隔很久的對談。
說了謊話的哥哥,也是同樣心有愧疚的吧。
但就如“因為自己一廂情愿而讓哥哥說了謊話”的螢一樣,哥哥同樣對弟弟抱著誤解,以為弟弟只是對自己失望。
“因為是自己喜歡的排球,所以一定會全力以赴?!?br>——“原來是這樣。”原來并不是因為失敗和說了謊話而困擾和痛苦。
當(dāng)月亮探出云層,螢揚起的唇線在暗夜中變得清晰,過去被掀過,前路開始明朗,即將到來的絕不是【日】升【月】落,而是,【日月】同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