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伊·福勒的舞蹈生涯起初非常成功,她在巴黎歌劇院受到了廣泛的贊譽。然而,她的成功并沒有帶給她內(nèi)心的滿足感。她對自己的舞姿要求極高,追求完美成為了她的唯一目標。她不斷地練習和努力,甚至不惜冒著受傷的風險。然而,洛伊·福勒的舞蹈生涯在遇到伊薩多·鄧肯后發(fā)生了巨大的轉(zhuǎn)變。伊薩多·鄧肯是一位天才的舞者,他的舞蹈風格完全不同于洛伊·福勒。他強調(diào)自由和表達個性,與洛伊·福勒的追求完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洛伊·福勒開始懷疑自己的舞蹈方式,她開始思考舞蹈的意義和目的。她漸漸意識到,舞蹈不僅僅是為了展示技巧和美麗,更重要的是傳達情感和思想。她開始嘗試跳出自己的舒適區(qū),探索新的舞蹈風格和表達方式。然而,洛伊·福勒的轉(zhuǎn)變并沒有得到大眾的認可和支持。觀眾習慣了她的完美舞姿,無法接受她的改變。她的舞蹈生涯逐漸走向低谷,她失去了巴黎歌劇院的合同,失去了自己的舞蹈伴侶和朋友。盡管如此,洛伊·福勒并沒有放棄。她決心重新找回自己的舞蹈靈魂,重新定義舞蹈的意義和價值。她開始尋找自己獨特的舞蹈風格,努力傳達自己的情感和思想。她重新獲得了觀眾的認可,重新找回了自己的舞蹈激情。《舞女》通過洛伊·福勒的故事,探討了舞蹈藝術(shù)的真正意義。舞蹈不僅僅是展示技巧和美麗,更重要的是傳達情感和思想。每個舞者都應該有自己獨特的舞蹈風格和表達方式,不應該被局限于他人的期望和評價。只有找到自己的舞蹈靈魂,才能真正成為舞蹈的藝術(shù)家。
昨天剛剛和一位做法國電影節(jié)研究的老師聊到“danseuse”這個詞,可以用來指代”起到重要作用的角色“,比如電影之于法國文化。他不好意思地說,這是一個有點macho的說法。
然后今天就去看了“La Danseuse”,在韋瓦第的四季曲中,看完了Belle Epoque的舞蹈家Lo?e Fuller的故事。她曾是那個將科技代入舞臺表演的先鋒,那個曾經(jīng)風靡巴黎藝術(shù)圈的繆斯,那個讓羅丹曾用一座雕像致敬她的回旋舞的icon,然而如今卻幾乎被人遺忘。在巴黎拉雪茲神父公墓里,她的墓地就在她的rival,也就是電影里lily-rose所扮演的Isadora Duncan的被人精心維護的墓碑旁百米不到的地方,幾乎被雜草所掩埋而難以辨認。
“L'injustice perdure." 世界就是這么的不公平。導演如是說。這也是她最初想將這位鮮有人記起的舞者的故事搬上大熒幕的原因。她說,我們這個年代已經(jīng)很難再出電影大師了,也幾乎無法重新復制我們所仰慕的大師所處的時代之輝煌。然而也許可以再現(xiàn)他們的輝煌。所以她花了近六年時間,用一種匠人的心態(tài),來創(chuàng)作、拍攝、打磨這部處女作,成熟得讓人難以相信這只是處女作。
這恰似Fuller的舞蹈。客觀地看來,F(xiàn)uller的回旋舞,與其說是傳統(tǒng)意義上釋放身體的可能性的、自由的、追求唯美的舞蹈藝術(shù),不如說是一門追求精準的、充滿匠人氣的技術(shù)。回旋舞,正如電影里所展現(xiàn)的那樣,需要數(shù)學、化學和光影效果的科學知識,要求舞臺服裝和舞美效果的精準,一遍又一遍與技術(shù)人員的排練。僅如蝴蝶一般美麗的白色舞裙的一項,就需要輕盈而又飽滿的材料,她從最初的棉布,不斷探索,直到找到最終演出所使用的絲綢;為了能夠更好地呈現(xiàn)光影效果,她曾向包括愛迪生在內(nèi)的專業(yè)人員和科學家進行咨詢,最終發(fā)明了輔助布料反射彩光的磷光鹽;為了準確的呈現(xiàn)舞臺效果,僅一次演出,她就需要和多達25位技術(shù)人員進行協(xié)調(diào)和彩排。更不用說那在光彩炫目的舞蹈背后,為了輕盈自如地揮舞舞棒,日復一日的力量操練。
這也許是為何Isadora不可避免的成為了她的rival。如小仙女般的Isadora,是青春、天賦與優(yōu)雅的化身,她隨意舞動,就是danseuse。Fuller難道不知道什么是自然、簡單、純粹的舞蹈與藝術(shù)之美嗎?只是她為了看起來毫不費力,需要比別人付出成倍成倍的努力,需要每日數(shù)小時的操練,需要反復設計的技術(shù)特效,才可以達到在舞臺上呈獻給觀眾的那短短數(shù)十分鐘的美的驚艷。然而這一切,沒有一秒未預先排練,沒有一秒未浸透汗水與傷痛。是的,世界就是這么的不公平。
好在,藝術(shù)本身沒有階級。固然,與生俱來的天賦確實讓人驚艷,然而笨拙的我們大多數(shù),依然可以通過辛勤的努力,去追求我們心中的美。只要你付出足夠多的努力。不是誰都有小天才Xavier Dolan的靈氣,Di Giusto用La Danseuse告訴我們,匠人也可以做出充滿靈氣的電影。
一些fun facts,關(guān)于導演有多用心,才將一部辛苦匠人的傳記片營造出如夢如幻的氛圍:恍如隔世的城堡、林中起舞的少女、秘境中的女女之吻、白日如黑夜的沒落貴族、一個舞臺仿佛整個世界的純粹。比如,將父親設定為一個第一批去美國淘金而橫死他鄉(xiāng)的法國人,并將母親設定為一位第一批美國女性運動組織之一”the Mothers“的成員,以給予舞者更深刻的時代背景。又比如,Gaspard飾演的Louis完全是導演虛構(gòu)的男性角色,以便為了neutraliser-平衡Fuller本身的同志背景,避免性取向喧賓奪主,模糊電影的主題。而Louis這個角色的存在,不僅在眾女性角色中構(gòu)建了一絲性別平衡,其如幽靈般存在于舞者生命中的詭秘氣質(zhì),更好似扮演著Fuller內(nèi)心深處的另一面,將那些無法治愈的痛苦、脆弱與絕望肉身化。
據(jù)說,電影最后的那一場“鏡之舞”(La danse des miroirs),僅演出了一晚,在凌晨兩點至八點間,于Opéra演出了兩場。是為絕舞。而Fuller本人一直活到了65歲。
最后一點題外話,影片保留了Fuller在美國被人盜用舞蹈設計而無計可施,轉(zhuǎn)而投奔法國尋求演出機會同時尋求專利保護的細節(jié)。不禁聯(lián)想,這是否也是對美國式商品化的知識產(chǎn)權(quán)法律制度的嘲諷。或許只有在法國這個將文化視作無價精神遺產(chǎn)的國度,才有那么早就開始保護藝術(shù)家的知識產(chǎn)權(quán)制度,才有如此鼓勵新電影和新電影人的眾多電影節(jié)(戛納給了影片7項提名),才有愿意支持獨立電影人的投資人(影片的發(fā)行商為獨立電影制作公司W(wǎng)ild Bunch),而最終藝術(shù)電影也可以在普通院線中取得一定的商業(yè)成功。當然,對于那句老話“為了看似毫不費力 你需要付出成倍的努力”這一種成功的前提也許是,一個完善的、或者起碼是完整的藝術(shù)創(chuàng)作的制度框架支持。所以,也許這也是為什么在那樣一個國度里,曾經(jīng)成就了美國人Fuller,如今也成就了這部可圈可點的導演處女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