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角色》是由永井聰執(zhí)導,長崎尚志,川原杏奈,永井聰編劇,菅田將暉,深瀨智,小栗旬,高畑充希,等明星主演的懸疑,電影。
漫畫助手山城圭吾(菅田將暉飾)一直夢想成為暢銷漫畫家,雖然他有畫功但卻因為老好人的性格而無法刻畫角色之“惡”。一次偶然的機會,山城目睹了一場殺人案,并開始創(chuàng)作以犯人為原型的漫畫《34》。這部漫畫大熱,但模仿漫畫里的殺人案件也開始陸續(xù)出現(xiàn),而這時,兇手兩角(Fukase飾)再次出現(xiàn)在了山城面前,“您畫的漫畫,我把它變成了現(xiàn)實…”
《角色》別名:漫畫殺人狂(港) Character,于2021-06-11上映,制片國家/地區(qū)為日本。時長共125分鐘,語言對白日語,最新狀態(tài)HD中字。該電影評分6.7分,評分人數(shù)10930人。
主演:阿諾·施瓦辛格,琳達·漢密爾頓,愛德華·福隆,羅伯特·帕特里克,阿爾·伯恩,喬·莫頓,埃帕莎·默克森,卡斯圖羅·格雷拉,丹尼·庫克塞,詹妮特·戈德斯坦恩,山德·貝克利,萊思莉·漢密爾頓·格倫,彼得·舒魯姆,唐·雷克,吉姆·帕爾默,格溫達·迪肯,科林·帕特里克·林奇,妮基·考克斯,德沃恩·尼克森,阿卜杜勒·薩拉姆·埃爾·拉扎克,邁克·馬斯喀特,迪恩·諾里斯,查爾斯·A·坦伯羅,丹尼·皮爾斯,馬克·克里斯托弗·勞倫斯,林凡,喬爾·克萊默,斯科特·肖,史文-歐爾·托爾森,小威廉·威謝爾,KenGibbe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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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誰電影止于兇手對庭審法官的反問:“我,究竟是誰?”——同時,這也像一個留給觀眾的問題。但是,這和觀眾的預期稍有偏離。在懸疑片模式中,觀眾還在疑心:如今的主角(菅田將暉飾演的漫畫家)是否依然“我本善良”?因為,按照一般的套路,他的兇殘本性似乎已被激發(fā)。如果電影結尾真要留下一個“我是誰”的詰問,那么這個問題的發(fā)出者似乎也該是主角才對。
不過,讓我們暫且放下這股落差,先來簡單回應一下兇手的問題。
兇手對于“我是誰”這樣抽象困難的哲學命題,當然不是簡單一兩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。兇手自詡暢銷漫畫《34》的共同創(chuàng)作者,我們就從電影里這本漫畫的角度來看看他所起的作用。
兇手初登場時屠戮了一個四口之家,主角在親眼目擊兇手真容后,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。事后,他以兇手形象與兇殺事件為原型,創(chuàng)作了暢銷漫畫《34》。而兇手在追讀連載中的漫畫后,成了主角的粉絲并開始根據(jù)漫畫中的內容繼續(xù)行兇。主角在漫畫最終話里以身試險,引誘兇手自投羅網并最終反制——在最后這場未遂的行兇中,兇手其實并沒有主動落入主角在漫畫里設下的“陷阱”。他以主角漫畫里的構思重新選擇了行兇場地,還把主角和主角妻兒拖入其中。不過,在最后搏斗中,他被主角反制,兩人身體相疊的一幕,奇妙地與漫畫最終話的一格,顛倒般地重合了。
從上述簡單的情節(jié)梳理中,我們可以總結出兇手的“身份”變遷:起先,他是一個現(xiàn)實案件中的兇手;隨后,他成了主角漫畫創(chuàng)作的靈感來源和漫畫中角色的原型;之后,他自詡為主角的“助手”,開始在現(xiàn)實中復制、再現(xiàn)漫畫里的兇案;最終,在與主角的對決中完成了漫畫最終話內容的還原——只是這一次,他重新選擇了故事地點、人物并在某種程度上促成了原漫畫故事的“逆轉”。
“我是誰”兇手篇:兇手——靈感/漫畫原型——“助手”——“創(chuàng)作者”
漫畫家從兇手到靈感/原型是容易理解的現(xiàn)實邏輯,而從原型再到“助手”/“創(chuàng)作者”則是片中兇手的執(zhí)念與偏激。然而,它之所以在這部電影里如此順理成章地被我們接受,主要源于電影開篇時,我們和主角一起,在他的漫畫事業(yè)起步受挫時所接收到的一種觀念。這種觀念認為:漫畫的成功源于真實感的營造。
主角所任職的漫畫工作室的老師強調漫畫氛圍的真實感,連畫中出現(xiàn)的一幢無生命的建筑都要盡可能賦予它生命;主角自己的作品屢屢被拒,受到的評價往往都是畫功了得但人物塑造不行,缺乏真實感。這份對于真實感的追求與強調,正是讓后來兇手在現(xiàn)實中再現(xiàn)漫畫兇案的行為得以在這部電影中“成立”的原因,也是兇手自詡漫畫《34》共同創(chuàng)作者的原因所在:因為在兇手看來,他的所作所為提升了《34》這部漫畫的真實感——畢竟,沒有什么比漫畫里的事情如實發(fā)生更真實的了。
對于主角來說,電影開始時他就因屢遭失敗而對漫畫圈萌生退意,后來憑借漫畫《34》一炮而紅,但看上去也沒有多少志得意滿的喜悅。相反,他只是背負著某種巨大壓力,于恐懼焦慮中持續(xù)創(chuàng)作。當他向清田(小栗旬飾演的警察)坦白時,他仍然覺得自己缺乏創(chuàng)作的才能,漫畫《34》的成功在他看來只是一種“剽竊”?!@或許解釋了,為什么主角在目擊兇手真容后選擇不向警察供述。因為他想把兇手的形象“竊”為己用,當作自己的原創(chuàng)。真兇形象一旦曝光,盡管他仍可進行加工創(chuàng)作,但也無法以此證明自己的原創(chuàng)性——最后,當清田死后,主角再添一層罪孽感,認為自己對他的死也要負一定的責任。出于贖罪的心理,他選擇在漫畫中將自己畫死,以此設下誘捕兇手的圈套。
“我是誰”主角篇:失敗的創(chuàng)作者——成功的剽竊者——犧牲的贖罪者
警察與少年犯其實,在這部電影里,存在類似“我是誰”之身份迷惑的對象并不止主角和兇手兩人。
清田出場前就在同僚上司的閑談中扯出他曾經暴走族的出身。但是與傳聞不符的是,電影里的清田從未展現(xiàn)過任何暴力手段。他平易近人,常常身背雙肩包,愛好閱讀漫畫,像是一個未成年的學生——倒是整個警察組織,成群行動、四面堵截的作風時??瓷先ビ悬c黑社會的做派——遇刺時,他也缺乏某種瀕死的爆發(fā)力,每一個觀影者或許都在那時難以接受,身高馬大的清田會如此輕易被一個委瑣瘦弱的中年男子刺死。這讓我們不禁懷疑,清田的往事是否只是一種捕風捉影?畢竟他從未親口承認過自己暴走族的出身,一切來自他人的流言,即便葬禮上他的搭檔也向主角復述了這段往事,但在他的口述中,也只是提到他當年管轄那片地區(qū)時聽聞過清田的名聲。換言之,清田的暴走族出身只存在于傳聞中。
同樣的,邊見曾是一個犯過重罪的少年犯。在一開始的四口之家屠殺案中,他率先被警察判定為嫌疑人并實施逮捕。雖然清田對此抱有懷疑,但警界、社會都表示欣然接受。但一年后連環(huán)殺人案的再度浮現(xiàn)讓之前的抓捕成了“烏龍事件”,社會質疑警方屈打成招,并對邊見少年犯時的罪行也報以懷疑。邊見在新聞發(fā)布會上面對記者提問時的反應和電影最后兇手的反問幾乎如出一轍。邊見的迷惑(無論是否屬于裝傻充愣)都像是一次提問的邀約:我,究竟有沒有犯罪?
“我是誰”警察篇:秩序的破壞(暴走族)——秩序的守護(警察)——秩序的僭越(私刑人)
兇手與少年犯有關邊見與兇手之間的關系,電影最后通過從兇手家中搜出的一沓書信淺嘗輒止地點了一下。犯下過屠戮一家重案的少年犯邊見曾是兇手仰慕的對象,隨后這種仰慕的關系發(fā)生了逆轉,邊見成了兇手的幫兇,幫助他轉移警察的注意力——這解釋了邊見在初遭警察圍捕時就即刻認罪的奇怪舉動。這可能是兩人一開始就設計好的,無論是否出現(xiàn)了創(chuàng)作漫畫的主角,都不影響警察誤捉邊見,以及兇手二度行兇時通過滯留現(xiàn)場的兇器來揭發(fā)警察的失誤。也就是說,在主角出現(xiàn)前,兇手和邊見就已形成共謀關系,而主角的出現(xiàn),讓兇手發(fā)現(xiàn)了新的仰慕對象。
由于故事側重點的不同,我們不確定少年犯邊見是否真的曾經是一個暴力偵訊的犧牲者,他與兇手的聯(lián)手是否出于對警察的報復抑或僅僅只是觀念上的唆使。我們發(fā)現(xiàn),對于電影人物的過去,無論主角還是配角,我們一律知之甚少——我們不太了解主角的原生家庭和他的成長經歷,我們不太了解警察清田暴走族的往事是否真實,我們不了解少年犯邊見的過往和他當年行兇的動機,我們也不了解兇手的背景——他似乎來自某個信奉四口之家代表幸福的宗教組織,有關這段塵封事件的線索伴隨清田的死亡就此中斷。除了每個人的既定身份外,電影拒絕向我們作出更多的解釋。
“我是誰”少年犯篇:“偶像”——“粉絲”——共謀者
Character通過上述分析,我們發(fā)現(xiàn)電影埋布了多條線索。隨著情節(jié)的展開,與其說它想討論的是所謂真實與虛構之間的影響——例如漫畫作品是否會引發(fā)模仿犯罪?漫畫創(chuàng)作者是否壓抑著內心黑暗?諸如此類——毋寧說,它想討論的只是何為真實的問題。
當雜志編輯向青年漫畫家表示“你的作品、人物缺乏真實感”的時候,這里的真實感是一種客觀陳述嗎?還是僅僅只是拒絕的托詞?如果創(chuàng)作者因缺乏現(xiàn)實經驗而導致筆下人物缺乏真實感,那讀者又是借由什么,來做出對于所讀作品是否具有真實感的判斷呢?這種真實感也必須來自親身的經歷嗎?當主角在達成作品真實感的同時,為什么要刻意隱瞞它的原型而將之作為自己的原創(chuàng)?
當我們試圖回答上述這些問題的時候,就會發(fā)現(xiàn),其結論都指向一種虛構的真實:讀者自然無需同樣親歷兇案,但他們要追求某種恐怖的真實感;創(chuàng)作者必須滿足這種對于真實感的追求,但他的創(chuàng)作又必須源于個體虛構的能力。換言之,這是一種被塑造的真實。這或許也是為什么電影里人物的過去都如此晦暗不明的原因,當我們接近真相的時候,無形中就會破壞這種虛構的真實感。所以清田必須死?!昂每上О?!”兇手對著已然接近真相的清田表達他的哀嘆。
象征幸福的一家四口、暴力的執(zhí)法者、作為社會不安與危險存在的少年犯……現(xiàn)代社會同樣無時無刻不在建構著一些“真實”并將之灌輸?shù)轿覀儗τ谏鐣姆磻?。電影伊始,為了彌補自己的“缺陷”,主角勤于練筆,時常速寫日常遇見的陌生人。比照他最后躺在病床上用受傷的手所畫的清田的頭像,你很難說這兩者之間孰優(yōu)孰劣。床邊清田的搭檔或許會為這張肖像的逼真而感到欣慰,主角的畫功一如既往的出色,而外人的評價卻會因標準的不同而截然不同。
清田曾在電影里說過“迷路的人總要繞些遠路?!敝鹘窃诮洑v了人生這段波折后,不知道是否重新找回了自信?電影并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。他或許因為被兇手激發(fā)出的惡性(這是某類懸疑片一貫喜歡采用的片尾“咧嘴一笑”式拙劣反轉)而終于找到了刻畫惡之真實的方法——在電影開頭,他的同行都認為主角性格太好以致于無法畫出真正的邪惡與恐怖?;蛟S沒有。電影沒有停留在主角的病房,而是回到了現(xiàn)實兇案的審判法庭。在兇手留下的邪魅反問中,我覺得電影好像也在問我們:故事總有盡頭,故事里的角色也都各有他的特征與性格(character既可譯作角色,也可以譯作某種具有代表性的性格、特征)。當我們沉溺于這種虛構的真實感的時候,我們是否已經與現(xiàn)實的真實漸行漸遠而迷失了自我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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