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曹雪芹》是由周寶馨執(zhí)導,鐘鴻編劇,言興朋,李海燕,雷英,言小朋,朱曼芳等明星主演的戲曲,電視劇。
主題歌: 言興朋唱 我也曾金馬玉堂 我也曾瓦灶繩床 你笑我名門落魄 一腔惆悵 怎知我看透了天上人間 世態(tài)炎涼、世態(tài)炎涼 襤衫藏傲骨 憤世寫群芳 字字血淚 十年不尋常 身前身后漫評量 今試看真真切切、虛虛幻幻 啼啼笑笑千古文章、千古文章 演員表: 曹雪芹言興朋 竹筠雷英(角色相當于湘云原型) 婉瑩李海燕(角色相當于黛玉原型) 如倩李云鵑(角色相當于寶釵原型) 曹頫言小朋 王氏朱曼芳 老婦人王夢云 陳輔仁李欣 李鼎趙俊良 吳貴張啟德 紫雨和志莉 十三齡李達成 敦誠宋小川 敦敏孫啟新 文善劉勉宗 范時絳孫濱 平郡王福彭孫徐春 曹宜賀夢梨 曹頎周國盛 篤琴劉琳 墨云顧旭光
《曹雪芹》于1992在首播,制片國家/地區(qū)為中國大陸,單集時長50分鐘,總集數(shù)10集,語言對白普通話,該電視劇評分0.0分,評分人數(shù)192人。
孔雪兒,任豪,趙順然
曾宇杰,關鈺喆,趙黛溪,鄒德江,鄭拓疆
從常德路到復興中路,腳下落葉由銀杏換成了梧桐。
想起張愛玲說:“有人說過三大恨事是一恨鰣魚多刺,二恨海棠無香,第三件不記得了,也許因為我下意識的覺得應當是三恨紅樓夢未完。”她要坐時光穿梭機去把《紅樓夢》搶回來!
關于《紅樓夢》、關于曹雪芹,后人有太多的考證、猜測、構想。高陽、胡適、周汝昌、林語堂等等,莫衷一是。從“前八十回”到“后四十回”的爭議,再到作者的爭議,歷史總是披上面紗,看不到真容,又總是出奇的相似:越是優(yōu)秀,越是遭遇非議。
一片梧桐葉落在肩頭,不知道怎樣的機緣巧合,言興朋從《京昆通訊》閱讀到了《文星淚》的劇本,又是怎樣的心情,專門寫信給編劇鐘鴻,表示愿意合作,自薦主演。
從鐘鴻所著《風雨半支蓮》第十五章:捫心終不悔·曹雪芹拍攝記里,看到這段的關鍵詞是“非常喜歡”!
興朋飛鴻至,殷殷謝筆耕:“難得好劇本,愿為付辛勤?!彼麃硇胖姓f:“拜讀《文星淚》(最初定的劇名)后很興奮,這樣的作品近年來很少見,立意新,情節(jié)生動,文學性強,是一部難得的佳作。曹雪芹這個腳色創(chuàng)作難度較大,但為塑造這個腳色,付出心血和汗水是很值得的,應使這個人物在表演藝術上有所突破?!保ㄗⅲ虹婙櫾模?/p>
“非常喜歡”、“很興奮”、“鄭重承諾”,在字里行間中迸發(fā)出創(chuàng)作的激情,火花四濺在這部十集京劇電視劇《曹雪芹》里,成為了他的代表作、真正意義上的新編代表作。
這是一條充滿憧憬的路,也是一條比預期還要艱難曲折的路,更是一條用才華、信念和忍耐書寫自己的人生路。對于小言來說,這并不是第一次。
當戲曲藝術邂逅電視劇時,會產生微妙的作用力,影視媒介為傳統(tǒng)藝術提供了另一種展現(xiàn)的平臺。戲曲的唱腔唱詞,合轍押韻,韻腳音色,為影視劇增添了一份雅致的同時,給予演員更多的發(fā)揮空間,令人物更加鮮活,達到“有聲有色”的藝術效果。對于戲曲藝術本身來說,舞臺的局限性可以在電視劇中得到延伸,故事更具連貫性、有層次和起伏。這對戲曲演員則有了更高的要求,從戲曲舞臺表演的封閉性、夸張性,自然而然的過渡到細膩、收斂的生活化表演,同時兼顧戲曲藝術特有的魅力。因此拿捏分寸甚為重要,一旦處理不好,可能會手腳不知如何自處,也可能顯得做作很假。演員掌握得當,則將人物立體起來,即所謂的活生生、有血有肉,甚至是魅力無窮。
梧葉舞秋風,漸欲迷人眼。感覺時光倒轉二十九年,在某個星期天的晚上,跟隨記者呂國慶來到《曹雪芹》劇組,來到因日夜趕戲,顧不上吃飯,正在吃夜宵的小言面前,他說:“在設計音樂唱腔時,我們力求既滿足京劇老戲迷的欣賞要求,又能爭取更多青年觀眾。我們注意唱腔優(yōu)美;演員吐字清晰;唱腔、板式、節(jié)奏、旋律要豐富多變,刻畫曹雪芹坎坷的一生,抒發(fā)他復雜的感情;打擊樂也不是套用京劇的舊格式,增加西樂烘托主題律。在表演上,也改變了舞臺上的一些程式化的動作。比如,舞臺上,手勢顫抖,捋胡須等程式化動作都不能套用,要生活化??傊?,縱向繼承和橫向借鑒,二者都要兼顧?!?/p>
聽君一席話,贊嘆君之穎悟通透。
確實,當電視劇的前綴打上了戲曲的標簽,會讓部分電視觀眾選擇不看,這就意味著受眾多為戲迷,但不可忽視潛在的電視觀眾會出于各種原因,接觸到作品。正如北京電視臺第七十四集《菊園樂》欄目中播發(fā)的一名女中學生的信上所寫:“原來對京劇一竅不通的我,生平第一次坐在電視機旁,從頭到尾看了一部10集京劇電視劇《曹雪芹》,我生出一種與古老藝術的共鳴,我喜歡上了京劇?!边@就是言興朋要達到的目的,他想讓京劇更接近觀眾、想拉近與觀眾的距離。
“唱腔優(yōu)美”、“吐字清晰”、“豐富多變”、“抒發(fā)人物的復雜情感”、“不套用舊格式”與“增加西樂的烘托”、“程式化轉為生活化”等等,這些關鍵信息綜合起來帶來的效果是“過去,我們很少聽京劇。你唱的,我們聽得懂,也愿意聽?!笔堑?,這是言興朋在榮國府內拍攝時,曹雪芹有一段“反二黃”,他演得真切、唱得動情,在場觀看一些工作人員,被感動得流下了淚水。事后,這些年輕人對他所說的話。是的,這也是很多普通觀眾在接觸言興朋的作品后,想要對他說的話:“好聽,聽得懂,入心?!逼渲?,不乏眾多因為小言而開始,主動去接觸京劇的人。這是不分年齡,不受時間、空間的限制,是共鳴的回音。
言興朋所言的“縱向繼承”是對戲曲傳統(tǒng)的繼承,亦是他口中的“瓷實”、“扎牢靠”,在此基礎上“橫向借鑒”,廣采博收,把話劇、電影,其他流派,其他好演員的,好的東西,能夠融會貫通到自己的身上,自成特色和風貌。在散發(fā)出迷人的魅力、吸引觀眾的同時,引領觀眾對美的認知,這是一種非常巧妙的“新生”。
魯迅曾言:“《紅樓夢》單是命意,就因讀者的眼光而有種種:經(jīng)學家看見《易》,道學家看見淫,才子看見纏綿,革命家看見排滿,流言家看見宮闈秘事?!?/p>
我想京劇電視劇《曹雪芹》的意義在于,初衷與達觀。我們可以看到曹霑的人生感悟:從《風月寶鑒》到《金陵十二釵》、再到《石頭記》,“披閱十載,增刪五次”源于作者“親睹親聞親身”,對“人”抱有真實的同情和悲憫;看到一位把每一個生命看待得很平等的曹雪芹,質性自然,怨而不怒,溫柔敦厚。
這是源自生活的真實和真情,透過真相看本質的苦悶和悲哀。在腐朽、殘酷、人與人互相傾軋之中,發(fā)掘人間真情,歷經(jīng)美的幻滅。這是比被非議、指責、詆毀甚至人身攻擊更殘酷、更苛虐。然而,這塊“頑石”閃耀出靈魂的光輝,是最溫柔、最堅毅也最具震撼力的。
他來這人世間走一遭,帶著本我的惻隱之心。從頎嬸、明珠、紫雨、篤琴、玉關、陳姥姥,到婉瑩、如蒨、竹筠,甚至是素未謀面的傅府大小姐,以及戲班里的那些孩子們,不分尊卑等級,皆用他的同理心待之。他尊重他們,沒有一絲一毫的冒犯。這種自然而然的處世之風,看似淡淡的,實則是綿延無盡的、充滿力量的愛。他知人性之深,得忠恕之道。他本身也是受害者,卻呵護、體諒他人,放下自身,擔負起責任。當他被小人陷害、誹謗、誣陷,又遭岳父呵責,喪妻,落魄,也不見他一絲怨言,執(zhí)筆默默承受一切。心力交瘁之余,是孑然獨行。
一句“不要緊的,我這是累的”,一句“從今往后,我就是您的兒子”,一句“就讓我來頂喪駕靈”,一句“當著大伙的面,我就是一定要和竹筠成親”,我忽然理解了王安憶《最好看的人》里,這樣寫言興朋的曹雪芹:“漂亮,但依然是個男人!”他的曹雪芹,同時呈現(xiàn)出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,即:溫良謙和的儒雅和責任擔當?shù)年杽?,渾然一體。他不僅僅是兼?zhèn)淞嗽缙诘姆鄣裼褡痢⒅型砥诘陌凉轻揍?,更蘊涵著人物柔韌淡然,光而不耀的質感,宛若溫玉在懷。
賈寶玉有曹雪芹的縮影,我們則能在言興朋詮釋的曹雪芹身上,看到兩者的疊影。曹雪芹與賈寶玉,是石也是玉,融合成一體,無法分割。曹霑年少時的“真”,就像一泓清澈的泉水,隨著歲月的洗禮,逐漸化成一潭碧水,深邃、但仍然白水鑒心,明凈如鏡。這歷經(jīng)滄桑后“真”,依舊存有少時的“真”。為“艷麗群芳破樊籬”,他“血淚交凝潤毫筆”,一生與筆相伴。婉瑩相贈的筆、落魄黃葉村手持的筆、璁兒的筆、嘔血染紅的筆,曹雪芹到死,手中都握著筆。
他獨清獨醒,清磬一聲黃葉村,到喜見頑石,村口說書,潑墨揮毫,當真是“傲骨如君世已奇,嶙峋更見此支離?!碑?shù)弥簧难蝗舜鄹暮螅谋瘧?、他的隱忍、他的爆發(fā)、他的痛苦和絕望,化作了兩句“蒼天?。 钡谝痪溆兄钌畹母锌?,第二句要將所有的情緒通通吶喊出來。在山谷的回音中,看著他前進、倒下、掙扎、站起,再度!他含淚的雙眸里皆是不屈,整個人散發(fā)著剛毅,就像屹立在風雪中的青松,這正是:“冰霜正慘凄,終歲常端正。豈不罹凝寒,松柏有本性?!弊罱K,他還是倒了下去,再沒有起來,那句“永懷遺恨抱殘缺”中的“恨”字、“缺”字,被言興朋唱來也是絕了。
天地之間容不下好人,還特別殘忍!自古以來綺麗人生唯有夢中尋……在空蕩蕩白茫茫一片中,眼前浮現(xiàn)的是那雙深邃清冷,看透世態(tài)炎涼的眼睛。這虛虛幻幻、真真切切的演來,誰解其中味?
我想是:“相知無遠近,萬里尚為鄰?!?/p>
曹雪芹的一句:“不能坐等時光的流逝??!”興許亦是小言內心的呼聲。
猶記婉瑩問道:“你怎么一下子想起寫小說來了?”曹霑那一聲感慨的“啊”,神態(tài)是充滿了理想和抱負。雪芹對如蒨說過兩次:“你怎么不懂我啊!”能被人“懂”是很難的,有的人甚至一輩子都不被理解,所以當他看到竹筠的批注后,眼眸里的清冷頓時化成一行熱淚,卻又不知如何表達,又是把文稿捂在心口、擁入懷里,又是抹眼淚,感動的樣子煞是可愛,也著實讓人心疼。打璁兒的一段,更是揪心,那吻一次次落在璁兒的額頭,簡直軟化了。眼睜睜看著璁兒離世,失魂的眼神;墳前默默流淚的樣子,傷害值爆表!在舞臺上,京劇最好的境界是含而不落,要求眼淚含在眼里,而在電視劇里,我們可以徹底的、痛快的看他流淚,然后被虐成渣。
朋友藍色月光感慨道:“小言當影視劇演員、舞臺劇演員,必定也會十分出彩?!蔽业故歉宸挠掠趪L試。
這部以電視劇為載體的京劇,唱詞和對白幾乎各占一半。除了領銜主演言興朋全部親自配音外,其他角色的臺詞是由上海電影譯制廠的藝術家們配音,例如女主竹筠是由丁建華配音。他與這些專業(yè)配音演員對白,毫無違和感,感覺他們是一套班子的,就算如今的專業(yè)影視劇演員也未必有這樣的臺詞功底。
他的表演和演唱是自然而然的過渡模式,例如:“濃情重彩寫雙玉”這段里唱到“并非是自我寫照自悲啼”的表情和之前一句臺詞“沒什么,是這么回事”的表情,是特別的復雜,下巴還抖動,他卻笑了,這是欲哭無淚,欲笑的慘然?還微帶不好意思?真的是難以用言辭形容。之后再加上一句臺詞:“何懼別人非議呢……我受不了這份骯臟氣!”不阿與凄然,也了然。
拍攝手法也是多樣化,他甚至采用自己配唱,畫外音手法來呈現(xiàn)角色的處境和心態(tài)。“八月璁兒殤毒疹”這段唱的展現(xiàn)手法,可以說是非常大膽,長鏡頭整整維持了五分鐘,全程是言興朋單人表演,來抒發(fā)曹雪芹的情感,非??简炑菁肌T谡侩娨晞≈校@段唱是我最愛的京劇唱段,簡直是百轉柔腸寸斷腸,情到深處的哽咽,特別入心、聲情并茂。后半段,則有勵志、有暢快、也有感慨。
小言的唱是不用看,就能被陶染?!叭交ㄐ恪?,唱出了“春天”,仿佛是“萬物生光輝”,充滿了生命力;“潑墨揮毫鐵腕懸”更是好聽,唱出了風骨,堪稱“瀟灑”!還有最絕的是他其中穿插昆曲、古琴曲、自度曲等,還樣樣兒都拿得起。從王實甫的《西廂記》(昆曲):“怎當他(她)臨去秋波那一轉”,眼角眉梢俱是風情;到自度曲(葬花吟)“愿奴肋下生雙翼”,欲說還休;再到古琴曲“風蕭蕭兮秋氣深”,清冷孤寂悲涼,最后到曹雪芹村口說書(北京評書),這濃濃的京味,那份擔當,純爺們!在如此多彩的基礎上,主旋律京劇言派的書香之氣,透過清裝慢慢溢滿屏,氣質、才華、自然、光彩,當真是個性的張揚,靈氣的揮灑,給古老的藝術注入了青春的活力,仿佛要將自己的心血換來京劇的新生。
這樣的多元化,還能說什么呢?那時代還沒有發(fā)明一個名詞:復合型人才,他倒是提前實現(xiàn)了。觀眾則好似經(jīng)歷了“見山是山,見山不是山,見山還是山”過程。
《中國戲劇》雜志1990年第07期,“戲曲熒屏”專欄,“熒屏再現(xiàn)曹雪芹——訪京劇電視連續(xù)《曹雪芹》劇組”,記者呂國慶寫道:“這些年輕人還拿來空白磁帶,要求把京劇唱段錄下來??吹骄﹦∷囆g贏得了新的年輕觀眾,言興朋打心眼兒里高興?!?/p>
2018年6月21日,在STV《夜線約見》欄目播出:《曹操與楊修》 “梨園耆宿,一番相見一番新”中,令人印象深刻的是言興朋先生特別高興、特別興奮的樣子,他說:“中國的京劇,我們的國粹、我們的國寶是有魅力的。年輕人接受上是沒有障礙的,只要你做得好??!只要我們認真的去做!”
他眼中貯滿了光華,那一刻,尤其真實。
后記
1988年5月,北京市京劇昆曲振興協(xié)會主辦的內刊0073號《京昆藝術》,發(fā)布了《文星淚》的???。
1989年11月,《文星淚》更名為《曹雪芹》在北京香山開機。
那近一年半的光陰,幾乎可以稱之為言興朋的“楊修歲月”,用楊修的一句唱詞形容“酬知己那顧得晝夜奔忙”!期間,還要為《曹雪芹》操心、奔忙,他帶鐘鴻一行人拜見了居住上海的著名戲劇家楊村彬;在他的協(xié)助下,請上海電影界的岑范導演擔任總導演等等。鐘鴻說:“從選制作單位、選導演、設計唱腔,表演、后期制作等方面,言興朋確實付出了不少心血和汗水?!被蛘邞撜f小言不僅履行了他承諾,甚至付出的更多。
翁偶虹曾形容一代文星隕落洋溢著現(xiàn)實主義和浪漫主義,這恰似概括了創(chuàng)作這部京劇電視劇本身。興許,現(xiàn)實比電視劇更加精彩、也更加無奈。一部作品,兩個版本,令人無所適從,背后是強烈的求生欲。
《曹雪芹》起初的拍攝時間并不長,言興朋是上海京劇院借給劇組的,他在上京排戲和演出的空擋里擠出時間,投入電視劇的拍攝,期間還同時在拍攝京劇電視藝術片《曹操與楊修》。在夜以繼日的三個多月拍攝后,1990年初,《曹雪芹》拍攝階段結束,進入制作階段。但是這后期制作階段被迫擱淺,急得鐘鴻和言興朋一直找到當時的上海宣傳部部長陳至立,最后在相關方得到的答復是制片主任兼攝像又兼副導演,被請走為雷英去香港參加徽班200周年紀念趕錄節(jié)目去了。
雷英,在《曹雪芹》1991年出品的原版里,飾竹筠(脂硯齋,角色相當于湘云原型),戲份比較重。“卿本佳人”,奈何卻當了一把“挖坑小能手”。鐘鴻和言興朋為電視劇能出品、播出,則不斷為她在填坑。她剛進劇組拍了部分戲就跑了,理由更是可笑。劇組因她而停拍,劇組當時擔心中途另換演員,就會使現(xiàn)有拍攝的部分作廢,這種損失劇組很難承擔。千方百計她找回來后,中途又拆臺,最后因其私自離開祖國,累及《曹雪芹》被禁。言興朋心急如焚,正好又到春節(jié),他去西郊賓館找了幾次卓琳,但都不得而見。1991年底,請哈爾濱京劇院于蘭補拍了竹筠的戲份,挽救了此劇,并得以在1992年重新在中央電視臺播放,全國各臺也可以繼續(xù)播放。由于采用挖補法,補拍的鏡頭銳利度、飽和度太高,與原版有著明顯的色差,后期也沒有整體調色,兩版鏡頭切換時,視覺上會顯得不和諧。但是1992年出品的版本,有些細節(jié)更妥帖一些,也算是二次創(chuàng)作了。
在1992年版里,增加了曹霑漏夜到訪庵堂,欲見婉瑩被拒,以及被迫娶如蒨、花燭夜的場景,只道是“紅樓隔雨相望冷,珠箔飄燈獨自歸”;卻原來“遠路應悲春晼晚,殘宵猶得夢依稀”。同時,還有一些細節(jié)的增補,讓劇情更流暢了。如:曹雪芹被誣蔑,傅中堂那封信上具體內容;定居黃葉村住進破舊老房子前,竹筠目送,邂逅陳姥姥;璁兒生病,雪芹夜奔的鏡頭;以及結尾處,曹雪芹聽聞自己的心血被篡改后的反應,他是在妻子、朋友離開后,才爆發(fā)一腔憤恨的,這樣處理更隱忍,也更虐心。
這部劇集唯一的遺憾就是竹筠這個角色。雷英美是美了,但眼睛里沒有故事。大段特寫反而放大了她的缺點:“做作”。同樣是淪落風塵,郭霄珍飾史湘云(1987版紅樓夢改編原著劇情)特別催淚,而雷英正在笑容滿面唱:“聞聽一言淚雙涌”(扶額)。補拍的于蘭版,唱起“你是大樹立天地”那個“是”字,眼淚就掉下來了,與言興朋對戲是有互動的,而非單純的“擺拍”。當她唱到“不離不棄”時,雪芹不由得抹眼淚;“苦辣酸辛甘如飴”那一刻是四目相對,雙手緊握,是相濡以沫的擁抱。花燭夜,那一句“能夠跟你在一起,就夠了”包含了柔情,雪芹的表情更是治愈系,他閉上眼,然后貌似笑了。于蘭是少了三分嬌俏,但有七分投入,演竹筠的后期故事很合適。
沉思往事立斜陽,當時只道不尋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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